【笑花】论追求队草的套路可行性(22)
cp:阿森西奥(马尔科)xc罗(克里斯)
【纯情小狼狗x多情交际花】
下章完结!
最后一波狗血了哈哈哈哈。
这几天卡文了,因为发现原本预想的剧情bug有点大,想了几天也圆不回来,于是想了个最简单粗暴的办法:把上一章的最后一节改了,好方便笑笑救美。所以建议大家在看之前可以先看一下上章的最后一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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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救他?”
得不到回应的问句在屋子里落得孤零零的,有两分滑稽。但此刻在场三人的神经都紧绷着,没有人笑的出来。
“妈的。”握刀的人开始暴躁起来,“你他妈回话啊,你到底还想不想救他?”
马尔科握着枪的手纹丝不动:“怎么救?”
那人笑笑,刀尖在克里斯的脖子上逼出了血珠,他饶有趣味地看着马尔科愤怒却又不敢轻举妄动的样子。
哈,这就是他想要的。
他用另一只手熟练地从怀里掏出一个药瓶,单手拧开瓶盖就着瓶子把整瓶的药丸全部倒进嘴里,他低头瞄了一眼马尔科,指使道:“把旁边的水扔给我。”
门边的角落里散落着一堆垃圾,全是外卖盒子和一些塑料瓶子易拉罐,马尔科从里面挑了一瓶还剩一半的扔给他。
他接过瓶子喝水,把药丸都咽进肚子里,长长的舒了口气。他的语气重新恢复冷静:“真听话。西班牙年轻一代的头号天才又如何,还不是都要乖乖的听我的话。”
马尔科咬着牙忍受着他趾高气扬的讥讽。
“你知道吗,阿森西奥,我最讨厌的人就是你。天才,呵,所有人都这么说。你才二十岁,却拥有了多少人想要而得不到的东西,金钱、荣誉、声望、该死的美好未来,甚至还有,克里斯对你的爱。”他抓起克里斯的头发,逼迫克里斯看着自己,“我说的没错吧,克里斯,你看你多爱他,我默默地关注了你这么多年,你身边有过这么多男人女人,我从来没有在意过他们,因为我知道虽然你喜欢他们,但你更爱自己。你那副薄情的嘴脸多讨人喜欢啊。直到你遇上阿森西奥了呢,嗯?你看看自己变成什么样子了!”
克里斯已经从刚发现被绑架时候的那股害怕劲里缓过来了,他大方地回看着那个人,眼神里满是鄙视:“对,是这样又如何?你连那些你不在意的男男女女都比不上,垃圾一个。”
那个人眼里凶光毕露:“你真以为我不敢杀你?”
克里斯脖子一抬:“来啊。”
那人眼珠一转,不怒反笑:“好得很。你不怕我杀你,但是... ...”他看向马尔科,“来,我告诉你怎么救他。还记得我之前说过什么吗?我讨厌你天然的拥有一切。只要你亲手把它们都毁了,我就放过克里斯。”
克里斯一怔,急忙喊道:“等等,你要干什么?”
“嘘嘘嘘。”刀身换了个位置,压在克里斯的唇上,“现在慌已经来不及了,而且你不想看看吗?你足够爱他,但他够不够爱你了?”
他继续对着马尔科说道:“很简单,只要你用你手头的枪,在你腿上,嘭,开个洞。我就放了克里斯。怎么样,一条腿换一条命,很划算吧。”
“不要!”克里斯着急的喊出这句话,撞到了刀尖上,见了血。
马尔科一颤。
这点点血像烟花一样在他的脑海里炸开了。它们不再是一点一丝,而是一大滩一大滩的。它们一会像泉水一般从克里斯的脖子里一股接着一股往外流,一会又像高压水枪飙在四周的水泥灰墙上。它们向外带走了克里斯的生命,转化为了盛开的大丽菊。
不对,这都不对,他强迫自己再看一眼克里斯,他出了点血,但也只是一点。
马尔科大喘着气,喉头品出了一丝腥甜的味道提醒着他他刚刚才从噩梦的深海里挣扎着浮出水面。他不能让幻觉变成现实。
他的手慢慢垂下来,长时间僵持的肌肉比想象中更加酸痛。他盯着两人所在的方向,握枪的手缓缓下移,移到了自己的小腿肚上。
“不不不,不是那。顶在你的脚踝上。”那个人心满意足地看着马尔科的反应。
马尔科在克里斯疯狂的吼叫中,把枪口顶在了自己的脚踝上:“你满意了。”
“我要看到你扣下扳机,看到血肉飞溅和白色的骨头炸成碎片,你才能说我满意了。”
他的声音从克里斯的喊叫中剥离出来,独立地转进马尔科的耳朵里。
扣下扳机。
几个音节就像催眠的魔咒,叫马尔科听不清克里斯在喊些什么。
但是没关系。没关系的。
他看着克里斯一张一合的嘴,宛如默片在二十一世纪重现。
握枪的手早已发汗,黏在枪身上很让人难受。枪口却截然不同,冷冰冰的贴在那块小巧的骨头上,枪膛里的子弹正蓄势待发。
他说,没关系的,克里斯。
“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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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里斯睁大着眼睛,一方面他不敢眨眼,另一方面他又害怕即将看到的一切。
但出乎他的意料,气流在他的头顶上形成气压,有什么东西贴着他的头皮飞过。接着他听到了嘭的一声巨响,然后刀子掉在了他的脚边。
克里斯的第二个反应是立刻看向马尔科,太好了,他安然无恙。
马尔科向他跑过来,解开克里斯,架起他往后退到门边。
克里斯这才注意到那个人昏倒在原地,旁边掉着一个易拉罐。
马尔科冲他笑笑:“他说的对,我枪法不行,怕伤着你,不敢开枪。他就是认准了这一点,才这么得意忘形。但他忘记了我的脚下功夫,就这七八米的距离,比十二码的点球点还近,我要是踢个罐子都踢不准他的脑袋,我可就真别混了。”
克里斯的手搭在马尔科的背上,摸到了他一身的冷汗。知道马尔科现在说着轻松,但刚才的压力恐怕只大不小。
不过现在都结束了。
于是克里斯拍拍马尔科的脑袋,露出了今晚第一个笑脸:“小子,算你机灵,干得不错。”
玩笑话到点为止。马尔科警惕地看着晕倒在地的疯子:“我们现在怎么办,难道就这么放过他?我不甘心,万一以后他又... ...”
马尔科的话戛然而止,因为那个疯子正摇摇晃晃地从地上爬起来。
果然,马尔科重新举起枪对准那个人,罐子的威力还是太小了。
一会儿工夫那人已经清醒过来,看到两人紧靠在一起,明白了当下的形势。那黑漆漆的枪口对着他,现在马尔科毫无顾虑,只要狠下心来即使乱开枪也能打死他。
他已经优势全失了。
他仰天狂笑起来,笑到声音哑了嗓子破了,才从地上爬起来,捡起刀子,刀面在白炽灯下明晃晃的伤眼睛。
马尔科横在克里斯的面前。
他用古怪的声音说道:“游戏好像结束了。王子救下了公主,现在该屠龙了吗?”
克里斯握住马尔科的手,指尖的力量转递给马尔科无声的讯息:别动。
无论他们在球场上再怎么大杀四方,球场下也只是一个普通人而已。
即使有再多的原因,再多的理由,他们都无法背负起杀人的罪名。
“嘘嘘嘘,这样可不行。”那个人直视着枪口,慢慢向他们逼近,“我可不能让阿森西奥杀了我,这样做一点意思也没有。”
马尔科护住克里斯,跟着往后退,与他保持距离:“枪会一直在我手里。”
“这样啊,这样啊... ...”他好像已经疯了,嘴里满是无意识的嘀咕。
“对了,那就这样吧。”他好像想到了什么,如孩童一样天真地猛地一拍手,“我本来是想废掉马尔科,让他一辈子活在痛苦里,再亲手杀掉克里斯的,但既然无法做到,那就让克里斯亲手杀掉我吧。不动手吗?放过我的话,我可能会把这件事捅出去,以后也在暗地里窥伺你们的生活哦。”
马尔科不给克里斯冒头的机会,口气很坚定的重复了一遍:“枪会一直在我手里。”
如果必要,马尔科想到哈梅斯的话,他会开枪的。他不能让克里斯生活在这个人的阴影里,他不能放过他。
“不不不。”那个人好像看出马尔科在想什么,摇着手指头,高高的举起刀,“我说过,我要克里斯杀死我。对,克里斯,看着我,好好的看我要做什么。”
克里斯不由得被那个人的言语吸引,从马尔科的身后探出头来,看着他。
“这就对了嘛。还记得我们的二人独处时间吗?我告诉过你我老妈怀我的时候酗酒,我不仅心坏了,身体也不太好,嘻嘻嘻嘻,我本来啊,马上就快死了。如果我的死,能够让你永远记住我的话,我非常乐意。”
“看好了克里斯。我要你记住,虽然不是你杀死的我,但也不是其他任何人杀死的我。我是完完全全的为你而死,没有谁能替你背负这条人命的重量。你不知道我的名字,我的来历,记不清我的样貌,这些都没有关系,但是我死在你面前的这件事,这个场景,我要你一辈子记在心里!”
说完,他把刀对准自己的左眼,猛地扎进去。
疯狂的笑声在抑郁的小屋子里弥漫,渐渐地转变为悲鸣,然后直到他咽气。
距离太近了,一切都这么清楚。
他看着刀尖是怎么扎进眼球里,汁水又是怎么飞溅出来的。
一切都像电影里的慢镜头,而他坐在电影院的第一排,令人作呕的画面怼在他的眼睛边上,慢慢回放。旁白是:记住这一切,我是为你而死的,克里斯。
下一秒克里斯就被飞快地捂住了眼睛,他的脑袋埋进了温暖而熟悉的胸膛,马尔科紧紧地搂着他,说:“克里斯,别看。”
马尔科轻声哄着他,手温柔地拍着他僵硬的肩膀,他说:“什么也别看,也别听。克里斯,抱住我,我带你下去。”
克里斯点点头,生平第一次发现黑暗居然是这么的令人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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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里斯一个人坐在副驾驶位上。
马尔科说他还要处理一点东西,马上回来。
克里斯大概猜得到。马尔科应该是要去拿回底片,然后销毁两人来过的证据。他本来也是自杀,况且像他这样身份模糊的流浪汉自杀在烂尾楼里,以西班牙警方的姿态,肯定不会联想到他们身上,最终草草结案。
克里斯把脑袋埋在手心里,一切都结束了,他们可以全身而退。本应该这样,再好不过的结局。但那个人的话就是巫师的咒语,它们在克里斯的脑海里一遍一遍的回响。
该死的。
克里斯缩身在本就狭小的车厢里。四周的车门向他压挤而来,暗红的血水从车底里冒出来,慢慢地爬上他的脚踝。当下的一切都在压缩着他生存的空间。
”我是为你而死的,克里斯。“
”记住我,克里斯。“
”记住我一辈子,克里斯。”
操!克里斯一拳捶在车门上,血从关节里漫出来也浑然不知。
就在这时,车门被及时打开了,血水退去,马尔科进来。
他担忧地托着克里斯发白的脸:“你看上去很糟糕。还在想... ...那件事吗?”
克里斯点点头,不知不觉,他已经习惯了在马尔科面前示弱。
马尔科搂过他的肩膀,亲亲吻着他的额头:“没事,他已经死了,疯子的话不用在意,自作孽罢了。”
克里斯抿着嘴,他知道这个道理。
坦白说他才是被拉下水的那个,那个人的死怪不到他的头上了,都是那个人自恋的一厢情愿。
但是人就这么死在了自己的面前,他难道真的能做到熟视无睹?
他嚣张,自负,看上去目空一切,不可一世。但克里斯骨子里,依然是一个非常善良的人。他的善良不允许他漠视死亡。这是他第一次亲眼看到生命的流逝,而且这条命,无论他承认与否,和他都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这不是他的责任,不是他的错,但他仍然要为这场死亡买单。
克里斯绝望的发现,那个人成功了。
就在他这么胡思乱想的时候,他被马尔科吻着了。
他粗暴的按住他,牙齿在他的唇瓣上撕咬,以前被刀划伤的口子才冒出鲜血,就迅速的被两人的唾沫咽去。
那是一个热切激烈的吻,透露着失而复得的狂喜,透露着心惊胆跳后的余韵。克里斯被这样的热情指引着,不由自主地回应着马尔科。
他们在狭小的车厢里相吻,他们在空旷的街道上拥抱。
这个世界是这么的大,却又这么的安静,他们一路路过万千人的生命,最后只剩下彼此。
繁星在头顶上闪烁着,正如马尔科在胸膛里跳动的心脏。它们包围着克里斯,把他从泥泞里拽出来。
克里斯能够感受到两人的心脏紧紧的贴在一起,间错跳动,一刻不停,毫无间隙,连时间都无法插足。
这是活生生的。
没有丁点儿死亡的气息。
克里斯忽然顿悟,这是他爱上马尔科的初衷。他爱着他无比鲜活的生命,是这样的生机勃勃,充满活力。有他在的地方就是阳光四射,而其他一切黑暗的,污秽的,不堪的在他面前也只能发出微弱的光,毫无声息的就被遮掩过去。
他是他的小太阳。
而他的小太阳是可以依靠的对象。
于是此时此刻,克里斯便只能想着马尔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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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两人才不舍的分开。他们额头相抵,互相望着对方的眼睛,两人的气息缠绕着彼此。
马尔科突然笑了:“和我在一起的时候,你只能想着我,不能想着别人。”
克里斯嘟囔一句神经病,但嘴角还是止不住的上扬。
马尔科依旧笑着望着他,替他系好安全带:“走吧,大家都很担心我们。”
克里斯点点头。
汽车行驶在柏油路上,两人一路无话。
但这并不尴尬,即使不说话,他们也很享受呆在彼此身边的感觉。就像把对方固定在了自己的空间里,不要刻意的去注意或者忽视,对方的存在是这么的自然而然,而又理所当然。
汽车终于开进了城里,驶进了克里斯住的小区。他们打算先去找住在离克里斯家不远处的托尼。给他报个平安。
此时的天已经有了蛋清般的亮色,红彤彤的太阳还藏在地平线下打扮,需得人催才缓缓起来。
车子停在托尼家楼下,两人正犹豫是否该直接叫醒他们,却先是有人趴在阳台上看见他们,兴奋的大叫他们的名字。
他们下车,抬头一望,标志性的爆炸头正咋咋呼呼地怪叫着。
两人不禁相似一笑,再抬头,阳台上已经挤满了人。
克里斯的眼眶有些湿润了,这些都是他的队友们,他们好像不约而同地留在了托尼家,好像都一夜未睡,彻夜等着他的消息。
马尔科握着他的手高高举起,向他们打着招呼。
他们冲下来,大家拥抱,大家欢呼,他们又跳又唱,直到筋疲力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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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折腾了好一会才各自散去,实在疲惫不行的就在托尼家睡下,好在屋子也算够大。
两人相互搀扶着,摇摇晃晃地往家里走。一进家门,就倒在大床上懒得动弹。
克里斯坚持要去洗把脸,马尔科哼哼唧唧地把他塞在怀里,像八脚章鱼一样把他捆住:“别走,克里斯。”
克里斯心头一动,叹了口气,也合衣躺下,回报住马尔科:“好好好,我就在这,我不走。”
两人迷迷糊糊地睡了会,克里斯心里有事,睡不太着,半梦半醒之间他问道:“如果当时身边没有那些瓶子罐子,你怎么办?”
问完,克里斯就有些后悔了。他只能祈祷马尔科已经睡熟,没听见他问什么。
但是没多久,马尔科的声音就响了起来,很小声,但也很清楚。马尔科说:“那还能怎么办,只能开枪了。”
克里斯有些愣。
马尔科说:“克里斯,其实我这个人怪奇怪的。比如你看,我不像丹尼尔纳乔他们那样是皇家马德里青训,从小耳濡目染。也不像塞尔吉奥马塞洛那样,来皇家马德里有十年之久所以有了深厚的感情。我和皇家马德里本来可以说是毫无关系,但我就像着了魔一样,成为了一个彻头彻脑的马德里主义者,当年连我爸要求我去毕巴我都死活不去。我举这个例子... ...就是想说,克里斯,我这个人就是这样,也许会因为一些奇怪甚至毫无道理的理由就认准某样东西和某个人,而我一旦认准了,就死也不会松口。我对皇家马德里是这样,对你更是这样。我爱了你整整七年才得到你,我死也不会把你让给任何人。”
马尔科拍拍克里斯的脑袋,太阳终于梳妆完毕出场,透过窗口像里撒进一地的阳光:“克里斯你看,太阳出来了,今天又是新的一天。”
克里斯顺着马尔科转过去,眯着眼看着懒洋洋的太阳,他最爱的阳光洒在他的皮肤上。
马尔科从背后抱住他,吻着他的头发:“今天我也很爱你。”
克里斯闭上了眼,一直以来紧绷着的神经突然松懈,倦意向潮水一般袭来。
“我也爱你,马尔科。”
他沉在马尔科的怀里,渐渐睡着了。
TBC.
Your love makes me strong
Your hate makes me unstoppabl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