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度  

【水卡西】毒(下)

我真是服了自己了。

拖文能拖两年的除了我这种智障还能有谁啊OTZ

总之开始填坑,希望能把曾经的坑都填完

由于时间太长,建议大家重新看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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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帮AU

@微薇 

serigo第一人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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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水卡西】毒(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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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我们每个人的命运,

                                         谁也躲不了。

 

 

<03>

那天我照例窝在那张沙发上,盯着眼前泛黄的墙壁发呆。

那段时间我听话的戒掉了烟瘾,却被它挠得心痒痒。而那晚上特别的难受,我迷迷糊糊的窝在那里,想着iker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突然那张沙发急迫的收缩,伸出它的爪子,拽住我的衣服,连人一起往下拉。

他不再柔软,变得如同铁壁一般坚硬,挤压着我的肋骨和内脏,一寸一寸的把我往下拉,而我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

我大概会死吧。

这是我当时的想法,我并不怕死,只是觉得有些可惜。

而以这样的方式死去似乎有些可笑。

“窒息而死。”

我可不希望是这么一个死法。

而在我耗尽肺里的最后一口氧气之前,有一个人拽了我一把,把我拽出来了。



<04>

是马塞洛。

我莫名觉得有些失望,但还是及时掩饰过去,向他表示了谢意。

当我定下神来环顾四周后,我发现周身的一切是如此的陌生。

除了这张亚麻蓝的破沙发,一切都变得不同了。

“老大,该走了。”

我听见马塞洛这么说道。

我的身体自主的点了点头,我才发现我已经如此的习惯了这个称呼。

“老大”。

是的,自从iker走后,我就是老大了。

我已经记不清这是第几的个年头了。

我从口袋里掏出一盒薄荷糖,熟练地抖出几颗,问道一旁的马塞洛,“要么?”

他摇摇头,把枪扔给我。

在我接住枪的瞬间,薄荷糖辛辣的甜味在我的口腔里爆裂出来。

熏得我眼泪都块掉了。

我数不清这是那段噩梦般的时间过去的第几个年头了,我只知道我戒掉了香烟,也又离不开薄荷的味道了。


<05>

我烧掉了iker的房子。

那栋承载着太多东西的小木屋。

连同着那些会留下把柄的犯罪的证据。

马塞洛倚在枪上,眯着眼睛看着那熊熊的烈火。

“你想重新来过了。”

“恩。”


<06>

我坐在办公室里数着那一叠一叠的钞票,是的了,我现在有办公室了,不过我不喜欢那办公桌,我更喜欢窝在沙发上办事。

沙发是我特地买的,亚麻蓝的。

克里斯走进来,我把刚数好的钱装进箱子递给他。

他颠了下箱子,满意的说到:“看样子一切走上正轨了。”

“是的。”

“你干的很不错。”

“比他还要好吗?“

我冷不丁的冒出这句话,把自己也吓了一跳。连忙说到:“没什么。”

克里斯眨着他错愕的眸子,直勾勾的看着我的眼睛。

我移不开我的视线。

他的眸色也是茶褐色的,一样的有着长长的睫毛,不符合身份的清澈的眼睛。

该死的。

我承认。

我想他了。

克里斯走之前替我把门带上,然后说,“sese,你确实比他干得好。”

啊。

谢谢。

他们所有人都这么认为,但只有我自己知道,我什么也没有做。



<07>

我记得那天天气很好,马德里的阳光一如既往地明媚。

iker送了我一套新衣服,纯白的夹克,和一双手工制作的皮鞋。

他说那是他家乡的老人做的,老人已经退休了好久,iker央求着他为我做了最后一双鞋。鞋子很舒服,用的是上好的牛皮。

那年我已经29岁了,说来有些丢人,但我在iker面前却还像一个小孩子一样。

我们要去送货,只留了他一个人。

那是我第一次独当一面的去这么远的地方,我有些兴奋。

晚上激动得睡不着,弄得iker跟着难受,早上又是他把昏睡中的我叫醒,替我理好衣领。

我看着他大大的黑眼圈,有些内疚,但他笑着说没关系,给了我一个早安吻。

在飞机上我做了一个漫长的梦,那个梦仿佛有一个世纪这么长,但却始终只有一个镜头。

就是iker站在那栋小木屋,我们的家的面前,挥手和我说再见的样子。

他的头发长了,长到能跟着风飘,还飘出了几缕白发,在他那一头的棕发中是那么的显眼,看得我难受。

我伸手想把他拔了,却离他离得太远,有心无力。

最后是马塞洛把我叫醒,我从口袋里掏出几粒薄荷糖吃下醒脑。

那天的事情办得很漂亮,大家情绪都比较高涨,打算在那万一晚上再走。

很晚的时候有人打电话告诉我。

说,iker走了。

本部受到了警方的突然袭击,发生了激烈的枪战,留下的人太少,寡不敌众,而他被一枪毙命。

挺好的,没受什么折磨。

我茫然的点点头,挂掉电话和众人一起碰杯,连喝了三杯后,我敲了敲桌子试图让大家安静下来。

我说,iker走了。

大家安静了一会,不知道谁喊了一声,“老大!”

于是气氛再次欢腾起来,大家争先吼道,敲着杯子喊叫道,“老大!老大!老大!”

我愣了一会才发现他们是在喊我。

这个名字我不习惯。

也不想要。



<08>

半夜我留下了一堆喝的烂醉的人,直接飞了回来。

在飞机上我的脑子意外的清醒,我知道这不是一次简单的突袭,一次正义的审判。

这是一场内部的斗争,一次清洗。

我真傻,彻头彻尾的傻。

我知道有人看不惯iker,我一直知道,却没能保护好他。

我直接冲向了那几位长老,我冲他们咆哮道,我说我不干了。

我可以去英国,或者干脆回老家。

总之我不想待在这个地方了。

马德里的阳光不仅不够明媚,还把尸体烧出了腐烂的恶臭,让人无法忍受。

他们却像是早有准备,面对我的怒火不慌不忙。

居中的老人推了推眼镜,说,你是想要钱吗?

“留下来,当老大,我可以给你更多的钱。”

他的眼神是这么的冰冷。

我突然就明白了。

什么老大,听上去多么好听。

其实只是一个高级的打工仔。

无论你是穿了T恤还是西装加领带,无论你有多少崇拜你的小弟,一呼百应的声望。

你只是一个拿钱办事的高档打工仔。

老板让你怎么样,你还是得怎么样。

也就iker那个傻子,才会这么掏心掏肺,明知道自己难逃一死,还是尽自己所能,让这个地方稍微变得好一点。

我看着面前人的嘴脸,只觉得难受。

我一字一顿的说到,我,会,留,下,但,不,是,为,了,钱。

不是为了钱。

只是为了一个傻子。

走之前,我把桌子上的钱全部带走了。



<09>

“祝你戒毒成功!”

马塞洛摇着香槟对我说道。

我有些茫然的看着他,看着他不知道从哪掏出来的香槟,看着我们脚底下的废墟。

我想我大概明白了他是什么意思。

毕竟那段时间马塞洛常说我像是吸毒的人。

我时不时会发呆,头脑空白的时候我好像会看到那个人,然后马塞洛会说,你出现幻觉了。

我时不时脾气会变得特别暴躁,心里涌上一股无法扑灭的火气,然后马塞洛会说,你这是毒瘾发了。

他每次这么说我都会愈发的烦躁,但他就是嘴贱,最爱说这个。

每次我正准备开骂,他就能找个理由糊弄过去。

果不其然,他喝下一打开香槟,然后说,祝我们的生意越来越好。

妈的。

他真的可够坏的。

前段时间组织里说我们要改行了。

发展的越大,就越出头。

如果继续那些非法的生意,就难免会被政府盯上,到时候连贿赂也不起作用。

把地下庞大的资产变成合法的东西确实不容易,也经历了不少黑暗的时期,但经过这么久的努力,转型已经快完成了,前途一片美好。

只剩下最后销毁证据了。

销毁一切证据。

于是我搬着那一车又一车的纸箱,把它们全部堆积到这个地方,然后放了一把火。

我这么做是有些多此一举了,但很难得的马塞洛这一次没有损我,反而帮了我不少。

我们开着车奔驰在长长的公路上。

车载广播里放着十年前我爱听的曲子。

我也会有一天像那栋小木屋熊熊燃烧那样燃烧掉我的生命。

人死后是什么样的世界我真的很好奇。

我相信这个世界上有上帝,所以我好奇我到底会去天堂还是地狱。

但无论我在哪,我希望我能够遇到iker,而他一定会在那等我,风会吹着他的头发,而他眯着眼睛笑着看着我。

我会问他,说出我琢磨了十来年的那句已经趋于完美的话。

我这么想着,从包里掏出了薄荷糖放在舌尖上。

在这味道中,仿佛此景就在眼前。

我问,”iker,不如我们在这个新的世界重新来过?“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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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篇文写的时候的感觉和两年前已经差了很多了,本来写了一小半的,不得不全部删掉重写。

皇马现在已经转型成功了,老船长不得不离去,而sese是这艘船的新船长,他开着这艘巨舰,穿破黑暗,驶向无比光明的未来。

而在未来的某一天,他会退去球员这个身份,和iker以一个单纯的朋友的身份,重新来过。

2017-08-20 评论-5 热度-40 水卡西拉莫斯卡西利亚斯serik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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